“况且,是我一个人在其他车厢有点害怕,想着朋友都在这里,这才不小心坐到了你的位置,这样吧,我把我的车票给你,还是临窗的位置呢,坐着肯定比这里舒服多了。”
要是刚见到赵小甜就说这话,赵小甜也不是不能同意,可现在一副被她逼迫的样子给谁看呢。
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过,道德只能给有道德的人,对于没道德的人,只要她也没道德,就不怕她!
赵小甜冷着脸,“你应该没有单方面决定我换不换座位的权力,我看这列车大部分都是要去建设农村的知青同志,哪里会危险呢?”
“赵小甜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不就是李燕姐姐想和你换位置吗,人家还想用更好的位置换,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说你知道了我是谁,非要坐在我身边和我套近乎?我告诉你,我哥已经被你吸干了血,你别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丝好处!”
赵小甜嘴角一抽,斜眼看着给自己加戏的陆琦,得,她错了,不应该性别歧视,谁说女人不能有女舔狗。
车厢里很多人都用吃瓜又责备的表情看着赵小甜,竖着耳朵听八卦。
赵小甜深叹一口气,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少,大家碰上东家长西家短都想掺和一脚。
不过,她不想和这样的人一起娱乐大众,冷了神色,“这位女同志,你在说什么梦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更别说你的哥哥了,这张口就胡诌的本事我倒是佩服。”
陆琦脸上有点挂不住,刚才她确实嘴快了,赵小甜真有可能没见过她,还是她听说万德录表哥有心上人,她为李燕姐姐打抱不平,这才偷偷去看了赵小甜一眼。
不管如何,赵小甜偷学万德录的技术,然后又一脚把万德录踹开,这是不争的事实。
要不是家里想给万德录表哥讨回公道,又怎么会得罪县里的人,他们兄妹几个又怎么会全部下乡!这些全怪赵小甜!
想到这些,陆琦双眼通红,看向赵小甜的眼神更是充斥着愤恨,一副想要把赵小甜生吞活剥的表情。
赵小甜一愣,马上就想明白了这几个不正常脑回路。
万德录外在形象维护的好,不管是万家,还是万德录的舅舅陆家,都认为万德录是一个有能耐的人,自然更相信万德录那一套说辞。
而她,赵小甜,一个平平无奇的车间女工,又怎么能想到怎么修理机器呢?
或许有不寻常之处,可都被这些宁愿蒙着眼睛,凭借自己得失考虑的人忽略了,不过事实怎么摆在眼前,他们只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
万德录想娶她不成,还被她算计了劳动成果,这些人能不恨吗?
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早就打听到她坐哪个车厢,故意包围她,给她教训呢!
至于李燕,上辈子因为万德录给她安排了城里的工作,自然避免了下乡,这辈子万德录泥菩萨过河,她肯定是要下乡的,所以才会对她充满恨意。
这就说的通了,李燕并不是真的喜欢万德录,光凭这辈子那点子虚乌有的醋意,她不会对她充满敌意。
所以平日里不怎么能看上陆家兄妹的李燕,这次也屈尊降贵,和陆家兄妹搅做一团。说白了,还不是万德录靠不住了,李燕只能拖着陆军这个备胎上阵吗。
赵小甜挑挑眉,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之前还想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想法完全转变了。
这几个人明显已经盯上她,说不定下乡地点也是她想去的地方,摆明了要找她麻烦。
确定麻烦在身,赵小甜反而不烦了,冲着眼前塑料联盟三人组似笑非笑,“几位同志,我看你们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应该不会搞资本主义那一套,霸占我的位置吧,还是说这位女同志已经达到腿不能行,腰不能动,只能像孩子一样,被抱着行走?”
三个人的表情立马僵住了,没想到赵小甜嘴这么毒,直接把资本主义三个字抬了出来,他们两家刚刚被革委会彻查,若是这句话传到革委会耳朵里,他们连下乡的机会都没有,恐怕都要直接去农场改造!
陆琦到底没沉住气,立马慌张解释,“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对,是李燕姐姐想和我们坐在一起,你这里又没人,我们坐一会怎么了?”
陆琦的用词是我们,赵小甜拧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用理会这份怪异,炮火直冲李燕,“这位女同志,还用我请你起来吗?”
李燕显然很不甘心,但似乎很忌惮身旁的老爷子,见老爷子没睁眼,咬咬唇,不太想放弃,“同志,坐了你的位置是我部队,可我的行李都在这个位置,我一个女孩子又不好移动,你看这样好不好,琦琦的位置也是个空的,你先坐在那里,这样站在这里吵怪不好的。”
这次赵小甜是真的震惊了,看来李燕不仅仅是想要她位置这么简单,极有可能她的位置对李燕而言十分有好处,这才轻声细语的和她商量,实际却给她上一个扰乱公共秩序的眼药。
难不成她的位置下面藏了金子?
赵小甜把目光放在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