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你对谁温柔过。即使你和洛凛上床,你似乎也没有很喜欢他,可能是他活太差了吧。”
薛照说,“非要说一个能让你上心的人,我觉得,认识你这么久,你对薛谨文,态度好像是最好的。”
“我和薛谨文是上辈子都在一起的情分。” 楚沂说,“我对他态度最好怎么了。”
“在一起?” 薛照重复,又怀疑说:“你是不是喜欢薛谨文。你们有上辈子的情分,这辈子又见面,你肯定喜欢,不要嘴硬。”
“你看我们长得像么,很多人都说我和我哥长的像,特别是左半张脸,”
薛照捂住右半张脸,“要是你喜欢他,不如把我当成我哥。”
“……”
离谱。
楚沂抬手在眉眼按了按。
他这辈子遇见的奇葩,都在恋综见识一遍。
有的过于自恋,有的总在认为他喜欢谁谁谁,有的性瘾非得拉上他入地狱,有的疯癫纠缠·爱发情差点把他身体做垮。
他招谁惹谁了。
“暂且不说我喜不喜欢,” 楚沂道,“就算我喜欢,你替什么身?”
薛照听有一晚上墙角,听见楚沂压抑的喘息、楚沂骂洛凛混蛋、楚沂起伏的嗓音时,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看到楚沂被别人压在身下时,他好疼,就像被捅了一刀。
可偏偏那是楚沂自愿的,自愿在洛凛身下。
薛照不可置信他猜错了,楚沂那种硬骨头,原来也愿意甘居人下。
草了,还不如他第一次猜测那样,在上面好些。
薛照就这样憋屈、难受地想了一晚上。
当天光大亮,那些隐秘的情欲,古怪的嫉妒,还在挣脱牢笼向上爬,彻底在心里撕扯开一道血口时,他意识到,他在生气吃醋。
他不得不抛下那些高傲的自尊心承认——
他在意楚沂。
他喜欢这个曾经让他看不起、无比讨厌的人。
“这苦我来替我哥受,不行么。”
薛照说,“你想和谁上床,我可以替,你生病了,我帮你治。”
薛照不想直截了当对楚沂说,我喜欢你之类的话,一旦说出,结果定像洛凛那样卑微的被拒绝,还不如拐着弯说,又能保留颜面,又能靠近他。
躺在床上一直抬头看人有些累,楚沂坐起身与薛照平视,说:“我只会找乖的人上床,你乖吗。”
薛照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楚沂会来这么一句。
楚沂:“凭你的身份,你也不会老实。”
楚沂只想找,彼此没有任何感情,干完不必过多纠缠,拍拍屁股就能走人的固定-性伴侣。
总而言之是能被他拿捏住的,而不是找能用情绪牵绊住他,用权势威胁到他的人。
但他和沈洺言一样,比较挑剔,看颜值看身材还要挑乖性格,这就非常麻烦。
“你想要多乖?”
薛照能问出这句话,已是在放低姿态。
楚沂并没因他放低姿态,给出多好的脸色,说:“我要听我的。”
薛照注视他两秒,道:“我可——”
楚沂打断:“是一切都听我的。床上听我的,下了床我就算和其他人来,也不能过问。”
薛照怒了:“你别太过分。”
楚沂无所谓道:“嗯,我过分,那你走啊。”
薛照忍了又忍道:“你非要这样?你就不能找个喜欢你的人踏踏实实在一起。”
“找个喜欢我的。”
楚沂笑了,眼里细碎的光刺着人:
“说的好听,只满足别人,不用满足我自己?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他的笑容灼热刺眼,薛照眼神回避,说:“算了,我不和你吵。”
“我说给你治病是认真的,我在床上可以听你安排,也不会撒播你的隐私。” 薛照说,“你考虑考虑。”
“昨晚因为你,听了你一夜的叫声,我在柜子里听的都没睡着,现在快要猝死,” 薛照说,“我去休息了。”
楚沂没理他。
薛照:“喂,我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