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傻,说两句就信了。
他吐了口烟,良久还是说,“不算,还没正式订婚。”
魏寻眨了眨眼,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之后,有点重地摔回了沙发上。他再天真也没有以为陆隽霆会给他什么名分之类的东西,所以他有未婚妻再正常不过了。道理是这样,但是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陆隽霆也没义务提前告知魏寻这些,如今事情变得麻烦,他也大可以一走了之。
但不知道为什么,魏寻失魂落魄的样子就仿佛拖住了陆隽霆的脚。
他用一种介于不耐烦和诱哄之间的语气说,“我和她没感情,你不用多想。”
魏寻褐色的瞳仁转了一下,定在陆隽霆脸上。
陆隽霆接着说,“对你也没有影响。”
半晌没有动静,陆隽霆碾灭烟瞥向魏寻,四目相对,魏寻眼里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面颊眼眶全都红通通的一片,但神色明显已经恢复了状况内。
陆隽霆绷着唇角,几欲张口,话还没有声音,魏寻先嚷了一句,“你怎么能这样啊。”?听了这句,陆隽霆不说话了,看见魏寻一股脑地发泄,“我们才多长时间啊。”
“你有没有契约精神啊。”
“我……”都说花钱肉疼,魏寻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生财路青云梯眼瞅着就要断了,他才会胸口像针扎一样。
越难受他就越要说,最后他横了陆隽霆一眼,别过脸去,脑子一热撂了句可能是他这辈子说过最有胆气的话。
他说,“你要是订婚了,我们就拉倒吧。”
“我不想做小三,你未婚妻是无辜的。”
说完,他还深明大义地狠狠踹了陆隽霆大腿一脚,“你倒是把我解开啊。”
陆隽霆咬了咬后槽牙,一种陌生的血流上涌的感觉激得他翻身跃起,攥住了魏寻不堪一击的脖颈儿。
他的呼吸重且沉,看着魏寻的眼底,目光锐利,像要把他穿透了似的。
魏寻真是死性不改,现在都敢威胁他了。干预影响扰乱钳制,这些陆隽霆最痛恨的事情,能在一个人身上集齐,也是罕见。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要继续纵容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魏寻这会儿也有点怂了,没了刚才的豪横,但也不想示弱,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也直直地望着陆隽霆的眼睛。
半晌,陆隽霆的声音落地,布满幽深的警告,他说,“魏寻,你该懂点分寸。”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陆隽霆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下一秒,魏寻觉得手腕上勒紧的感觉忽然消失了,但却感觉到一瞬脊背发凉。
魏寻坐起身,拿沙发上的毯子盖住了下半身,看见他的领带已经皱巴得不成样子,被凄凄切切地舍弃在魏寻脚踝一边。
但陆隽霆身上一丝不乱,不知定了什么主意,已然恢复了决绝的冷静,他说,“你不该解释一下,你和这个oga怎么在背后算计我的吗?”
魏寻面对突然被转换的气势,眼神乱了一瞬,没有任何技巧地就被陆隽霆带走了话题,只能慌不择路地说,“我和她不熟。”
陆隽霆哼笑了一声,说,“是吗?”
如果魏寻老老实实地讲明白他和这个oga的关系,也许陆隽霆会觉得没什么,但他眼下拙劣的演技,实在是此地无银。
“蓝念。”陆隽霆一贯记性好,他念了一声刚才的名字。
魏寻这时才强烈地想起,他们之间力量的悬殊,可能陆隽霆不会拿他怎么样,可是万一波及了蓝念……
想到这里他的态度就无缝衔接伸缩自如地软了下来,说,“真不关她的事。”
陆隽霆已经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魏寻鲤鱼打挺地赶紧死死地把刚才陆隽霆扔在扶手另一边的衣服拽了过来,抱在怀里,解释说,“她确实是oga,但我们不可能,世界上剩她最后一个oga了也不可能,我们真的没什么,只是……只是之前我追你的时候……”
魏寻的脸又泛起可疑的红色来,这段事情他从没对陆隽霆说过,今天也是没办法了,才顶着羞耻拿出来救场,他说,“我追你,她帮我,我真的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没有算计你。”魏寻最后的声音已经不大了。
他看着陆隽霆没有从他手里抢走衣服,就以为和他们以前吵架的时候差不多,他服个软,陆隽霆给他个台阶下,这事儿也就差不多过去了,不然还想怎么样,要订婚的是陆隽霆,又不是魏寻做错了事……
他又接着说,“你别订婚好不好。”
看陆隽霆脸色没什么变化,就抿了抿唇,好大不情愿地退了一步,“要不你再晚点订,也行……”
陆隽霆没有说话,依然是魏寻猜不透的神情,片刻后,他说,“衣服给我。”
那天过后,陆隽霆就没再来过,他出国了,接下来连着圣诞和新年,听说这段时间是陆隽霆定下的一年唯一的一次假期。
不管开了多少地热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