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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拜我神(二)(1 / 2)

她睡相不好,总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动,将一头黑发睡成毛躁的爆炸头,可他却莫名觉得可爱。察觉到唐晓翼的视线,易茗便把手指当作梳子,三两下便将头发梳顺,变回那只漂亮的猫。

然后她托腮,朝他露出笑容:“早、安,同桌。虽然现在已经不早啦。”

唐晓翼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将一边手臂垫在了易茗身下,此时那处皮肤正紧贴着易茗腰侧。她只穿着内衣内裤,因而腰部裸露在外的肌肤,直接同他产生了接触。他为这份接触敏感地感到不安,下意识试图抽走手臂,不料竟被她抱住。

易茗把唐晓翼的手臂抱在怀中,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发梢摩挲过他的颈窝,带起一阵痒意。她低声说:“多谢你带我回家,也多谢你帮我擦身。”

“……举手之劳。你不用这样。”说着,唐晓翼把手臂抽了出来。他翻过身,像有意回避着,不愿看见她皎白的身体:“……你不介意的话,穿我的校服吧。”

易茗的校服已经脏了,显然不适合继续穿,而唐晓翼当初购买校服时,特地多买了几套,方便换洗,现在刚好可以匀出一套全新的给易茗穿。纵然尺码不合适,那也比不穿衣服要好。

正想着,唐晓翼便要下床去给她拿衣服,手腕却被她轻轻牵住。易茗力气不大,竟能轻易拉着唐晓翼跟她走,他再次躺回了床上,看见易茗直起身,又贴近他的胸膛。

她轻声说:“别动。”他就真的一动不动,任由她跨坐到了他身上。

他们从未如此贴近过。即便是在那晚。如今烈日当空,屋内敞亮,令唐晓翼那些绮念与妄想,皆如尘埃般无处躲藏。方醒时身体本就容易兴奋,经她如此磋磨,腿间茎柱已然挺立,抵在她身后,显得比他要真诚许多。

唐晓翼终于感到局促,视线挪移,但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能放在易茗的脸上。

她的掌心贴上来,抚在他颊侧,忽而唤他的名字:“唐晓翼。”她鲜少直接叫他的名字,总玩味地把“同桌”二字冠在他头上,像有意训练他的阈值上限,使他不再那样容易尴尬。

他“嗯”一声,终于把目光落在她眼中,看清她的神情。易茗凝视他,眼神中却无多余情感,他不够明白,她究竟作何感想。

易茗俯身,以吻封缄他的双唇。

她抚摸他,从颊侧到肩膀,再从睡衣下摆探入,直接抚上唐晓翼的腹部。一阵战栗感,从被她抚触之处流窜而起,直达四肢百骸,以及最为关键的阴茎。易茗当然是个中好手,太明白该怎样勾起相方的欲望,何况他本来就没打算控制。

他明知他想要她,也自知不会主动,那她就来当那个主导方。但她又是基于什么,才决定要同他厮混到一张床上的呢?唐晓翼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也隐约地明白,他并不想知道答案。所以就暂时抛开这些顾虑与犹疑,全身心地把她拥抱至紧。

她亲吻他,将舌头深重地绞住,又大发慈悲般地放开了他,将亲吻一路往下,游弋至下颌、颈窝、胸前。当她还要向下时,唐晓翼捧住了她的脑袋,一声简短的“不用”,竟令易茗倏地微笑。

她温驯地侧过脸,用睫毛去蹭他的掌心,轻缓地答他“好”。然后她又挪上来,再度吻住他的唇,手伸进裤子,握住了阴茎。唇齿相依间,茎柱被她掌控着上下撸动,忽而收紧虎口,将龟头圈在拇指与食指画作的圆中,迫使他闷哼出声。

易茗似是为此感到满意,贴着唇问他:“之前送你的安全套,你放在哪里了?”他这才浑浑噩噩地意识到,或许在那时,她就已经开始设局。

可他这次,是心甘情愿地走进陷阱。倘若这的确是陷阱的话。

从抽屉深处,唐晓翼摸出那枚安全套。他想强作镇定,自己戴上,却被易茗拿走。“你大概不会,还是别浪费时间。”一面说着,她一面替他戴上。然后易茗一如方才,依然跪坐在他身上,腰慢慢地往下沉,好将他一点点地含进去。

她里面又湿又热,柔软的穴肉裹住阴茎,令唐晓翼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间泄出几声喘息,又被易茗以双唇吻去。她问:“可以吗?……”腰身跟着前后轻晃,又上下耸动,最终将他完全包入穴中。易茗发出喟叹,捧着他的脸颊,将亲吻落在额间与眉梢,微笑着望向他。非要听他说出一句“可以”,她才大开大合地开始动作。

唐晓翼只觉脑袋发昏,感官却前所未有的敏锐,异常细致地感受到,她是如何用那处阴道温柔而又隐忍地将他吞吃,又毫不留恋地退开,再在他开口求饶以前,满眼温柔地再度将他吃掉。

她把他的五感皆掌控于五指山中,缰绳不必勒紧,唐晓翼便自觉将头凑近,向她索要一个怀抱宠溺的吻。他似乎是渴望着她爱他的,即便只是肉体之爱,即便连这份肉体之爱,都只出现须臾。仿佛他虔诚朝拜一尊神像,将祷词称颂一万一千次,才换来祂的回眸。目光降世的刹那,他便觉步步生莲。轻飘飘、软绵绵,却有快感如洪水般上涨,把这一整个末世,全都拖入天神的滔天怒火里。可庄易茗明明,光是用那双绵软似春水的眸看他,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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